在英國國會潛行的疑似「中國間諜」遭倫敦警方拘捕,震驚下議院。英國政經雜誌《The Spectator》周六(16日)出版由助理編輯Cindy Yu撰文的特稿,提到自己對在《泰晤士報》刊載一張她坐在疑似「中國間諜」旁邊的大合照感到驚訝。她坦承與Chris Cash認識,經常在朋友家中聚會玩桌遊「機密代號」(Codenames),玩家會分成兩隊,目標就是要找出自己陣營的特務。不過,6個月前已失去對方的音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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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indy Yu指有英國前高級情報官員向她透露,情報機關向職場初哥招攬、再扶植他攀升高位並不常見,若然中國以這方法切入,美國中央情報局(CIA)與其他情報機關同樣會這樣做。作者認為,近數十年以來,中國間諜已「去中心化」,由已故總理周恩來開始,在法國外交官身邊安放中國間諜長達20年的「糖衣陷阱」,一度啟發導演大衞柯能堡(David Cronenberg)拍出經典電影《蝴蝶夫人》,該情報官員認為:「中國情報部門現今在力抗外國的行動上,不會受到任何限制。」
In the latest @spectator, I write about playing 'Codenames' with Westminster's alleged spy, how a British citizen might get recruited by China, and the *wrong* takeaway from this saga 👇https://t.co/b3927NcxeM
— Cindy Yu (@CindyXiaodanYu) September 14, 2023
作者重申自己對「間諜」研究並不在行,但作為年輕英國人,真的能輕易透過北京大學或清華大學的短期獎學金就被招攬成為「間諜」嗎?她指出,雖然人所共知北京高等學府是中國共產黨未來領袖的搖籃,在中國培育和成長的傑出學生才容易深受中共影響,但從事「間諜」始終需要冒上相當大的風險。
該前情報官員提醒:「所有人,可以在適當情況下被招攬,只要在對的時間、向對的人、提出對的問題。」而招攬情報員都是個別處理,可以透過他們仰慕中國文化,或認同中國受到西方帝國主義的屈辱引發,而財、色都可能涉及其中,若然潛藏反美國主義者,有機會轉化為對共產主義產生同情。
英國高級外交官只有41人懂說普通話
當然,並非所有人到訪中國、學習中文,在中國學府交流都會對中國作出妥協。作者分析指,英國需要更多專才了解中國的各機關的運作。根據《The Spectator》於2021年透過《資訊自由法》(Freedom of Information)獲取的資料顯示,英國外交及聯邦事務部的高級外交官只有41人懂得操說普通話,比2016年還要少了4人;比起冷戰時期,英國有數千名「蘇聯通」協助政府工作。相比起來,中國外交官能操說流利英語數目已大幅增加,而部份年輕英國人能流利說寫中文,但他們最終只會投入私人公司,因為政府缺乏職位,與私人市場比較待遇也並不優厚。
究竟誰最忠心的問題?作者建議是時候檢討國會審查制度,尤其是涉及外交政策範疇的職員;但要注意的是,避免錯判認為具備中國經驗的人已對中共作出妥協,或認為主張以更複雜的處理手法應對中國則被質疑別有用心。她寫道:「我仍然對這一位認識、平凡的人被指控間諜感到震驚,但這事件不應成為針對所有中國事物的藉口,反而我們更需要了解中國及其間諜如何運作。」
Cindy Yu現於《the Spectator》擔任中國記者和媒體編輯,她在南京出生和成長,10歲時移居英國,在牛津大學修讀政治、哲學和經濟,獲得現代中國研究碩士學位,主攻中國政治宣傳、現代年輕一代意見,2015年夏天曾於香港工作5星期,經常在愛爾蘭廣播電視(RTE)、英國廣播公司評論中國議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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