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瓜乾
苦瓜咁面
苦瓜撈牛肉，越撈越縮
苦瓜炆鴨，苦過弟弟
苦瓜（又叫涼瓜、半生瓜）在我的印象中是南方的蔬菜，因為廣東很多苦的菜式，例如苦瓜炒牛肉、苦瓜炒蛋、釀苦瓜、苦瓜排骨湯等。但出了兩廣，苦瓜的菜式就少之又少。其實早在宋代就有苦瓜的文獻記載，北方也是有苦瓜的，不過不如兩廣和台灣普遍。
在廣東話俗語中的「苦瓜」形象欠佳，一來是苦瓜樣子醜陋，外表青綠、凹凸不平很難得人歡心。二來「苦瓜」的名不好聽，一聽就令人避之則吉。三來，苦瓜真的名副其實，吃起來也苦，甜酸鹹苦辣之中苦似乎是最難入口的味道了。「苦瓜乾」 、「苦瓜咁面」，一聽就令人聯想到眉眼面口都皺在一起的可憐樣。苦瓜和其他食材一起煮的話，其他食材也會染上苦味。「苦瓜炆鴨，苦過弟弟」，「弟弟」是鴨子叫聲的諧聲，這裹指生活、工作非常艱苦。「苦瓜撈牛肉，越撈越縮」，「撈」除了拌的意思，廣東話中還有謀生的意思；牛肉煮熟會縮水，比喻身家縮水。所以這兩句話都不是好說話，指謀生不易，錢越來越少。
然而，誰想到苦瓜乾也有逆轉的一天。多得詩人、填詞人的妙筆，不再只重「苦」而把「苦味」昇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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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阿早 筆者畢業於嶺南大學中文系，曾任職於香港專上學院文學研究中心，協助香港文學研究、刊物出版，後任教中學中文科十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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