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眾新聞》2019年一篇〈三個華仁仔的囑咐〉,細述九龍華仁書院三代尖子余叔韶、李柱銘與練乙錚的淵源。前兩者成為香港法律界翹楚,練乙錚反其道而行於1998年加入時任特首董建華團隊成為英文寫手(speechwriter),擔任問責團隊的中央政策組高級顧問。在2004年被拍到現身百萬人示威倒董遊行後離開政府團隊,輾轉加入《信報》擔任主筆,2016年遭時任老總郭艷明通知暫停專欄,已將《信報》賣盤的創辦人林行止批評總編「有辱斯文」,沒證實推港獨已「中伏」。由始至終,練乙錚早已公開表明自己不是獨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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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位「香江第一健筆」惺惺相惜,練乙錚接受《追新聞》專訪時不欲回望過去,只輕輕帶過:「我自己個人傾向唔係好睇重已過去嘅嘢,過去咗嘢影響我將來,我比較關心將來,我估最好嘅日子都係喺未來。」
練總不覺得自己是「流亡者」,強調自己一直獨來獨往,是「一個冇乜根嘅人」。他指離開香港到外國工作佔人生大部份時間,2010年離開了15年,2019年才發生反送中運動,「我唔覺得流亡出嚟嘅人,返唔到香港。」辛亥革命的歷史又會否重演?練笑言:「我自己唔係因為革命活動向日本學習個原因去日本,但少不免感覺到氣氛,日本支持香港革命運動。」他進一步解釋:「今天社會氣氛唔同,好多熱心嘅日本朋友都關心香港,但同當時19世紀末、20世紀初好唔同。」
「不群不黨」享受一個人不受限制
他強調,自己從來「不群不黨」,但會支持部份人推動做一些事出來,「唔係覺得群黨唔好,我自己唔舒服,我要求自由係百份百,我好難受一啲團體規範,我角色係觀察、分析、評論,畀意見,依照團體規範畀意見,唔係好啱我,最能發揮,係一個人不受其他人限制。」
那麼,香港人又有何方法尋求出路呢?練總不假思索回答:「靠自己囉,唔好寄望人哋講革命,命係自己革,期望人哋幫一把。」他直指,香港目前的處境不是爭取自由民主問題,而是跟西藏、維吾爾人一樣要走出「獨立運動」,由於很多NGO團體受到西方撥款所限,不能以獨立作為綱領,主因是國與國之間仍然要做生意,保障自身利益,NGO撥款只會引發團體間不和,令運動產生裂痕,引發不健康的發展,而受到政府牽制的NGO就會出現同樣的問題。他相信,推動「運動」可以是lone wolf,「一條友都做到,同埋有好多種方法」。
侵對付共產黨主張「脫歐入亞」引發歐洲諸國不滿
環顧全球局勢急速變化,特朗普再登政治舞台提倡MAGA,曾在美國專攻經濟學的練總對侵上台有另一番看法。他指特朗普2017年提出的國防報告已將中國定性為「最有能力挑戰美國的敵人」,當時已集中火力對付中國,不是把中國視為「極權國家」,而是威脅到美國的霸權地位,在政治上要圍堵中國,不能讓中國胡作非為。
「美國為人權、自由,定係保持美國一哥地位都好,我哋冇所謂,只要對付共產黨就啱喇。」練總認為,美國政府文化衝突範圍廣泛,不能從一派觀點分析美國,而主流仍然是「反侵」,當中包括他的人品、政策、手段、意識形態等等,這是美國政治文化的因素,美國人接受不了生意人做總統,所以侵上台已有兩個度身定造的罪狀:孤立主義(Isolationism)與交易主義(Transactionism),美國傳統政界的外交層面仍然圍繞「歐洲中心主義」,當中表現就有北約組織(NATO)。他解釋,理論根據Seymore Lipset認為西方社會中產階層強大就能推向民主,因為中產階級不甘被剝削政治自由,簡單地說就是「發財立品」,民主黨克林頓上台時就相信這套理論,認為中國都能適用,但中國經濟強大竟對周邊地區帶來不穩,只好從歐洲的軍力抽調到亞洲。
「侵掉轉頭『脫歐入亞』,一個俄羅斯國力大約等於意大利,咁都應付唔到佢?你(歐洲)自己搞掂佢,我要搞掂亞洲惡爺,將啲資源擺喺亞洲,歐洲覺得isolationalsim,視覺上差啲。」練總認為,侵作為商人會長遠思考如何做生意,若然越南、澳洲、印尼倒向中國,中國就有能力改變世界秩序。在台灣問題上,練總指侵不會出賣台灣,但也不會對台灣特別好,在關稅、晶片技術上可見一斑,否則「侵嘅MAGA點玩落去?」
至於近日熱話侵對付被戲謔「中共黨校」的美國哈佛大學事件,練總坦言他不同情哈佛,回想1989年在加州大學河濱分校任教時,要被強制性洗腦要求接受「文化敏感度訓練」(senvsitivity training),「教書唔係民權運動一分子,我當時好反感,申請一份工要對DEI立場,咁同中國政治審查有咩分別,侵用佢嘅手段對付你,我唔係好同情哈佛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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